张贺年指腹抹去她脸颊泪水,“不哭了,睡吧,我在……”
翌日起来,秦棠红肿一对眼,洗漱时还被张贺年嘲笑,说她是浣熊。
在她炸毛前,张贺年及时哄回来,她哼哼唧唧从他怀里出来,唇瓣嫣红,黏糊糊开口:“我今天要去找宁宁。”
“我不能陪你,安排个司机来送你。”
“不用,我自己坐车去,你忙你的。”
张贺年食指弹了下她脑门,没使劲,“眼睛肿成这样看得见?”
“看得见,又不是瞎了。”
“瞎了不要你,换个人娶。”
“好啊,变心了,渣男!”她捂着额头控诉。
“方维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。”
秦棠真正经历过他一个而已,和周楷庭那段纯得不能再纯,就拖过手,要说坏,也得看哪种坏,周楷庭是真坏,张贺年是装坏,不一样。
“我还是喜欢严肃正派的,你这样就很好。”
尺度刚好。
……
张贺年出门顺便捎上秦棠,把人送到程安宁住处门口才走。
刚好周末,程安宁在家,开了门让秦棠进屋,秦棠一进门便察觉到不对劲,玄关处怎么有男人穿的家居鞋……
鞋柜上还有一个腕表,男士的。
秦棠恍惚了一下,问程安宁:“你谈男朋友了?”
程安宁揉着眼睛,眼里是一闪而过的不自然,窝在沙发上,语焉不详‘嗯’了声。
秦棠右眼皮猛地跳了跳,“是……周靳声?”
“不,不是,怎么是他,他都有未婚妻了,这次这个应该是真的。”
秦棠不是很相信,她来到程安宁身边,欲言又止。
程安宁则笑:“我不至于那么掉价,知道他有未婚妻还倒贴。”
面上越是装没事人,其实心底仿佛被划了一道伤,旧伤未愈,又添心伤。
道理都懂,可面对现实情况,她无能为力。
她的软肋太多,以至于被周靳声拿捏得死死的。
怕秦棠不信,程安宁翻出手机微信聊天给她看:“你看,就是这个男生,我刚来一个月不到他就追我,死缠烂打,人也长得可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