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迷迷糊糊接了,周靳声那烟嗓特别沉,“在睡觉?”
“没有,在约会。”程安宁胡诌,被他吵醒,心情不好。
“和谁?”
“男大,体育生,白白净净的,特别会哄人。”
“怎么认识的?”
“oo。”
“换口味了?”
“老男人玩腻了,换个没试过的。”
周靳声舔着牙根,阴恻恻的,哪能不知道程安宁是口嗨,明明没谈过几个,非得装成老司机,第一次那晚,她哭得很惨,他喝多了,不温柔,很野蛮,没照顾她是第一次。
“程安宁,别装了。”周靳声在外面,吐了口烟圈,“敢出去野,打断你的腿。”
“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,真双标。”
“第一天认识我?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
“不就得了。”
程安宁翻了个身,脸埋进枕头,床上残留他身上的气息,“说完没?我要睡觉。”
“打了疫苗会犯困,七天后打第二针,到时候我回来,别乱跑。”
是她的错觉么?
他今晚好像有一点点温柔?
十月的天要下冰雹了?
程安宁不信,“我妈妈要查岗,问我在桦市的住处,我要扛不住,我只能把你的东西先藏起来,你别过来了。”
程安宁刚说完,周靳声那边的响起王薇的声音,看样子他回了周家。
“靳声,你有空么?”王薇早就看见周靳声的车子,趁着其他人不在,才过来找周靳声。
周靳声在抽烟,电话没挂断,“嫂子,有事您说。”
“是这样的。”王薇面露难色,“是宁宁的事,我想来想去,只有你能帮嫂子这个忙了,实在不好意思,靳声,每次都因为宁宁的事麻烦你,可除了你,也不知道谁能帮嫂子了……”
“没关系,见外了,都是一家人。”周靳声一派长辈的姿态。
手机那边的程安宁已经紧张到心脏要跳出来了,她已经猜到母亲找周靳声要说什么了!
她只觉得嘲讽,母亲居然那么信任周靳声,殊不知母亲她嘴里的野男人就是周靳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