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中午,路上拥堵,前面的车后灯频频亮红灯,周靳声的车速不得不跟着一块慢下来。
正是阳光最烈的时候,周靳声解开衬衫最上面的纽扣,露出脖颈和锁骨,袖子一块解开挽到手肘,手臂还有前几天被程安宁抓的痕迹。
他是冷白皮,抓痕很明显。
程安宁余光一扫,便看见了,她的手指甲,好像没有那么长吧,好几天了还没好。
算了,他活该,非得往死里折腾她。
而结婚的话题戛然而止。
他明摆着不想提这话题。
想到后面还有三针要打,程安宁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“小叔,您打算怎么跟我妈妈交差。”
程安宁舔了舔干燥的唇,车里有车载冰箱,里面有冷饮,刚打完疫苗,最好是别喝冷的。
车子缓慢行驶,路面拥堵,周靳声没说话。
程安宁看着窗外的车流,旁边车道有辆迈巴赫要插进来,周靳声没让的意思,提了车速,迈巴赫车轮只能被逼退,卡在原地,进退两难。
这要是程安宁怂得很,别人随便插车,尤其是遇到豪车,恨不得退避三舍。
但现在开车的人是周靳声,他这辆车比那辆迈巴赫还贵上一倍,他是真的脾性大,不是一般难招惹。
迈巴赫被搞得摁了好几下喇叭。
周靳声眉头都没抬一下。
“小叔……”
“不连名带姓喊了?”
“……”
周靳声语调毫无起伏,像死海,看起没有波澜,却带着致命的危险,“即便她真知道了,又改变不了什么。”
程安宁心头猛地一滞:“万一她知道是你呢?”
说话间,车流动了起来。
周靳声仍旧面无表情,程安宁看向他的侧脸,没有死角的一张脸,下颚线条流畅紧致,喉结分明,这样的男人,复杂又暗黑,很迷人的调调。
“怕了?”
她怎么能不怕,流产那次差点丢了半条命,何况是现在,他都快结婚了,姜倩也知道了,他总不能真跟她继续保持地下情吧?
程安宁用力攥着手指,说:“怕啊,我很怕,桉城都待不下去了,你还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