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扫了一眼开车的周靳声,他手臂的抓痕已经好了,没留什么疤。
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你怎么办?”卓岸替她着急,婚礼剩下不到一个月了,周靳声不会真要结婚吧?
程安宁说:“我在桉城,下午再去找你。”
卓岸听出来了,她不方便说话,“行,我在店里等你,你过来再聊。”
挂了电话,车里又陷入安静。
“第三针打了没?”周靳声突然开口打破沉默。
“打了。”程安宁温声回应。
“最后一针间隔一个月,别忘了。”
“嗯。”
周靳声单手扶方向盘,又点了根烟含在唇边,车窗打开,风灌入车里,程安宁没绑头发,风吹得头发糊了眼,她拨弄开,想绑起来,忘了带发绳,突然听到周靳声说:“扶手箱有发圈,你之前落车里的。”
程安宁不可置信看他一眼,试探打开一看,赫然放着她以前用的发绳,她想起来了,应该是之前在他车里乱来,每次绑头发都被他摘掉,他更喜欢她把头发放下来。
事后也忘了发绳这么小的物件,没想到还留在他的车里。
她一股脑拿走所有的发绳,没再管头发,心乱如麻,极力转移注意力。
很快到了他的住处,车子停在地库,程安宁没解开安全带,说:“小叔,我在车里等您。”
她就不上去了。
周靳声一根烟没抽完,薄唇微微绷成一条直线,“怕我对你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