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尝一口,实在被缠得不没法了他勉为其难吃了一口。
用的还是一个勺子。
程安宁至今还记得他当时嫌弃的表情,没忍住笑了一声,可笑着笑着视线变得模糊,湿热的眼泪往下淌,怕被卓岸看见,她连忙别过脸去,手忙脚乱擦掉涌出的泪水。
卓岸看见了,也假装没看见,玩手机,跟没事人一样问她,“你的手怎么了?烫伤了?”
程安宁鼻音很重嗯了一声。
程安宁很快调整好情绪,“我想去纹身,陪我去吗?”
卓岸想都没想,“行啊,走吧。”
程安宁走老早之前就想纹身了,只是怕疼,不敢纹。
卓岸跟着来防着她一时冲动纹个关二爷,得知她要纹个蝴蝶,在后背,默默松了口气,刚好刺青店里有师傅在,不用预约,沟通好了事宜,程安宁又符合纹身条件,立刻帮忙安排上了。
纹的时候,卓岸在门口看着,一直到晚上十点多结束,纹了一只光明女神闪蝶在肩膀,刚纹上,皮肤很红,卓岸看着都疼,
程安宁怕疼的,不知道为什么不怕了。
师傅交代注意事项,不能碰水不能喝酒吃辛辣的,还要涂药。
走出刺青店,程安宁问卓岸好看吗。
卓岸深深叹了口气,“你是在刺激麻痹自己么?”
“不是,以前不敢做,现在才敢,再不做,什么都晚了。”程安宁的影子被街灯拉得很长,背影说不出的寂寥落寞,“也算是一个纪念。”
卓岸又一声叹息,“行吧,以后都不要想了,人要往前看,宝贝,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,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。你别笑,话糙理不糙。”
程安宁是笑自己,“他婚礼那天,你多帮忙看看我,我要是失控了,你记得拽我一把。”
卓岸劝她:“要不你别去了。”
多虐啊。
他光是想想都受不了,别说她了。
“不行啊,推掉了伴娘,不能连婚礼都不去,未免太怂了。”
卓岸突然明白她是在跟自己较劲。
十一月,一轮降温到来,刚好降温那天,程安宁穿得少,下班回公寓路上吹了十分钟冷风,瑟瑟发抖,第二天一早便头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