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俩知道?”
“这事说来话长,其实不重要……”
“不重要?什么是重要的?”程安宁无法理解,“没领证还能生活这么多年,您到底图什么?”
王薇说:“当年和你爸爸离婚,我带着你东躲西藏,娘家人靠不上,你爸爸的亲兄弟都是吸血鬼,是你继父出现带我们走,如果没有他,我们娘俩没有今天。”
“那我赚钱还他,行了吗?”
“宁宁,还得清么?你来周家后,周家培养你,吃穿住行,砸在你身上的钱加起来是笔不小的费用,最主要是恩情,宁宁,你小时候生病住院,一直反反复复治不好,是周家请了专家,你小叔日夜守着你,这些……”
程安宁满眼绝望,自嘲一笑,所以意思是她离不开周家,欠周家、还欠周靳声?
对周家或许有那么一点亏欠,但对周靳声,她问心无愧。
“说到底您就是不愿意走,宁可没名没分也要留在周家,被周宸家暴,被他们当佣人使唤,就算欠,也没有欠那么多吧。”
“宁宁!”
程安宁打断,“钱的事我会想办法都还上,这些年他们花在我身上的会尽快列出清单,您帮我查漏补缺,就这样。”
程安宁连夜赶出一份详细的清单,尤其是高中和大学的,大学她学习成绩优异,拿奖学金的,很少跟周家要钱,毕业出来后更没跟家里要过钱,再往前的需要母亲补上。
第二天一早王薇果然收到程安宁列的清单,气得不轻,是钱的事么,根本就不是钱的事!
这事也不能告诉周家人,免得掀起什么波澜。
王薇只能联系程安宁,让她周末回来一趟,当面聊聊。
……
周靳声这一出差就走了六天,六天回来后先回的律所,和团队的其他律师在一起开了个会议,时差还来不及倒,开完会天都黑了,已经晚上八点多了。
李青进来跟周靳声汇报这段时间的情况,“您让我准备的礼物都安排好了,已经放在您的车里了。”
周靳声整个人靠在椅背上,满眼血丝,一脸倦意,骨节分明的手夹着烟,手背青筋隐隐突起。
李青不禁问:“周律,您的婚戒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