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家都住到周家了,复不复婚有什么区别,而且传出去外面怎么蛐蛐?又被当茶余饭后的谈资。”
程安宁顿了顿,说:“周宸前妻回来长住,您不要以为那么简单,您不争不抢,有的是人要争要抢。妈,就这么一次,您听我的。”
然而王薇油盐不进,还是那句话,什么周家有恩啊,没有周家就没有她们娘俩的现在,一句话车轱辘轴一样,来回说。
程安宁听不了一点,一听头就疼,气得她心火旺。
老江敲门进来,程安宁和王薇同时闭嘴,程安宁只顾着和母亲说话,忘了老江还在医院,没走,她刚刚和母亲说的那些话应该没被听了去吧啊?
“安宁小姐,大太太,我买了晚餐和水果,先吃点东西吧。”
程安宁:“不好意思,江叔,多少钱我转给你。”
“没事,不用,安宁小姐的身体要紧,先吃吧,等会菜冷了不好吃了。”
王薇也觉得不好意思,硬是给了钱,不让老江破费。
老江拗不过收下钱,挺不好意思的,这不是他花钱买的,是周靳声送过来的,周靳声此时就在医院。
吃过晚饭,程安宁在医院附近订了酒店两间房间,迫不及待催他们回酒店休息,母亲还想留下来照顾,话还没说完,手机响起,是周靳声打来的。
王薇接了电话,“喂——靳声,有什么事么?”
那几个字已经成为程安宁最不想听到的字眼,一听到,身体本能起反应,不受她自己的控制,以前是心跳紊乱,血液加快循环,全身发热,现在是渗着密密麻麻的痛,从胸口最深处的地方蔓延。
王薇具体说了什么,程安宁有短暂的耳鸣,也有刻意避开的意思,然而墨菲定律,越怕什么来什么。
王薇挂断电话,“你小叔听说你出了车祸,等会过来看你,巧了不是,他也在桦市。”
程安宁耳鸣还在,不舒服的原因一直皱眉头,“您答应了?”
“是啊。”
不到十分钟,周靳声便过来了。
臂弯搭着西装外套,里面穿了件高龄的黑色毛衣,下面是熨帖整齐的西裤,线条流畅修长,步伐沉稳。
“嫂子,情况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