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:“您不睡觉,我还要睡觉,明天要上班。”
周靳声扯了扯嘴角,“长能耐了。”
“还好,一般能耐。”
“过来点。”
她站那么远,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。
程安宁不为所动,长发被风吹得微乱,她伸手压住乱飞的头发,“您能不能别这么无聊?大晚上骚扰人,是有什么小众癖好?”
不管她说什么,周靳声不疾不徐,抽完一支烟后,他抬腿碾灭烟蒂,随即抬眼看向她,视线往下看到她穿着拖鞋,他眉头紧皱,“不怕冷?”
“所以有话快说。”
要不是怕他吵到室友,她不想下来。
“和我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?”
“是。”程安宁毫不犹豫承认。
“所以晚上偷偷跑了,还不接电话。”
“我不想去,你强迫我去的。”
周靳声扯了扯嘴角,“不接电话是因为生我气?”
程安宁懒得和他玩拌嘴游戏,“我回去睡觉了。”
周靳声瞳色一沉,敏锐察觉到她看他时的眼神只有冷淡和平静,好像放下了,走出来了,再也掀不起一点波澜。
程安宁还没走出几步,被人从伸手拽住了胳膊,用力那么一拽,她跌入一道熟悉又充满寒意的胸膛,双手下意识护在胸前。
近在咫尺的是男人突出的喉结,他的手用力摁在她后脑勺,往自己怀里压,力度大得骇人。
“松手。”她说,语调很低沉。
“不松呢?”
程安宁鼻子发酸,极力忍耐的情绪在溃坝的边缘跃跃欲试,“周靳声,耍我很好玩?是不是你认为我是柿子,随便揉捏,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