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,孟劭骞来过一个电话,安排助理送了吃的过来,不给她拒绝的机会,助理到了楼下,孟劭骞打电话让她下楼取。
送都送过来了,程安宁不好再拒绝,回到屋里,在网上找到这家餐厅的外送价格,综合差不多的价格后,打开微信转给了孟劭骞。
孟劭骞没收,打了电话过来,说:“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,让助理各式拿了一点,程安宁,别跟自己过不去,吃不下也得吃一点。”
孟劭骞好像知道她没胃口,不想吃东西。
程安宁不是不吃,只是不知道吃什么,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,“好,谢谢。”
孟劭骞没说话,他好像在外面,有车子在摁喇叭,他不说话,程安宁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,还好隔着手机,看不见彼此尴尬的表情和身体动作。
“程安宁。”
过了会,孟劭骞喊她名字。
“嗯?”
“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好好休息。”
孟劭骞安慰人三言两语,很尊重她,给足尊严,程安宁对不熟悉的人边界感很强,跟孟劭骞到底没熟悉到可以把伤疤赤裸裸呈现给他的地步。
程安宁心想这下欠孟劭骞的越来越多,一时半会还不清了。
越怕欠人情,越是欠人情。
程安宁花了一天恢复状态,没有多余时间沉浸在失败的挫折感里,她还得工作,赚钱还周家那所谓的钱。
三个月后,十月份,桦市还是烈日炎炎,体表温度很高。
程安宁刚出差回到桦市,搭上出租车接到秦棠的电话,得知秦棠母子平安,差点难产,好在有惊无险,秦棠声音听起来很虚弱,程安宁又心疼又高兴,秦棠生产,她刚好出差,不能去桉城陪她,虽然也有张贺年、卓岸他们陪着。
秦棠说:“刚出生的小朋友皱巴巴的,皮肤红红的,不太好看,我妈说过几天长开就好看了,到时候我再给你发照片。”
“怕什么,都是自己人,我不嫌弃,给我看看长什么样。”
秦棠开了视频,她脸色苍白,还很虚弱,小家伙在她怀里,张贺年帮忙举着手机拍的小家伙,确实如秦棠所说,皱巴巴的,不太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