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卓岸,你说我是不是死了才不会有知觉,才不会痛啊。”
“你胡说什么呢,什么死不死的,你别给我想有的没的,大吉利是。”
“你们是不是都是利益至上的,要权势,要身居高位,把所有人踩在底下……”
“我哪有那本事,不过谁不爱慕权势,我也一样,不过我有自知之明,我不是那块料,也玩不过别人,躺平了,做点小生意,能谋生也挺好。”
卓岸蹲下来摸摸她的头发,叹气,说:“我不应该告诉你的,能瞒一天是一天。”
程安宁摇头,即便他不说,刚刚在吃饭那地方,周靳声也会说,他亲自告诉她的。
他们之前做过的事,他对姜倩也做了。
程安宁陷入又深又黑的旋涡里,过去有多爱,就有多恨。
恨这个人天生冷血没心肝,也恨自己一次次被反复践踏,碾碎自尊,失去自我。
沾染这个人,脱胎换骨也戒不干净。
他们俩蹲了好一会,对面马路停着一辆黑色宾利,犹如黑暗里的影子,静悄悄的,在这条街出没的豪车不少,要是不注意车牌,很难辨别车主身份。
周靳声就坐在车里,刚从饭局上下来,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烟,看向对面岸边的两人,他们蹲了多久,他待了多久。
隔了一段距离,不清楚程安宁蹲在地上怎么了,他绷着脸,一整晚没放松下来过,就在这时候,李青回了电话,他看见是李青的立刻接了。
“老板,我查到了。上周五程小姐跟公司同事去度假村团建,饮料被人下了药,还好被送去医院及时,送程小姐的人是……孟劭骞。第二天才报警,但没查出来是谁做的。”
周靳声太阳穴紧绷,怪不得程安宁那样问他,原来她是怀疑他做的。
“下了药,报警也没查到?”
“是,应该是事情没闹大,没有线索,没怎么认真查,对了,上周五程小姐被下药出事前见到温律师了,温律师带未婚妻去玩,也在同一个地方。”李青顿了顿,接着说,“警方那边也找温聿风去过局里配合调查,没有什么进展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挂了李青的电话,周靳声另外拨打一通电话,响了两声才有人接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