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道身影和白茫茫的一片形成鲜明对比,他一身黑,除了雪杖雪板,身上没有第二种颜色,凌厉的五官皮肤很白,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,冲锋衣的拉链拉到最上端,到了下巴的位置。
程安宁没有想到他会在这里。
戴上手套,拿起雪杖撑在地面上,迅速站起来,朝孟劭骞和熹熹那边过去,熹熹见到她大声喊:“熹熹姐姐!”
孟劭骞带熹熹来到旁边,不要站在中间影响别人,他远远看向程安宁身后方位的人影,眉头皱了皱,认出那是周靳声,没空管他怎么来了,程安宁跑到他们跟前停下。
周靳声站在原地,和他们隔了一段距离,他看着程安宁跑去找了孟劭骞,和孟劭骞说着什么,孟劭骞也在看她,还有孟劭骞的女儿,他们像一家三口,空间亲密得别人融不进去。
他们似乎不玩了,离开了滑道。
……
程安宁突然肚子疼,脱了雪具,去了洗手间。
看到弄脏的裤子,才知道生理期来了,比上个月早了一周,来滑雪没准备卫生棉,雪场是有小商店的,只是她的牛仔裤都弄脏了,只能脱下外套系在腰上,还好室内没那么冷,穿着一件毛衣体感还行。
孟劭骞和熹熹在外面等她,刚刚商量找个地方先吃点东西,晚点还想玩再玩,熹熹意犹未尽。
程安宁出来后,跟孟劭骞说:“要不你们先去找地方吃点东西,我去处理一下私事。”
孟劭骞扬眉,“什么私事?”
“就是一点点私事。”
她也不好说要去买卫生棉吧。
孟劭骞犹疑几秒,拐弯抹角不是他的风格,还是直接问了出来:“是跟周靳声有关么?”
“啊?”程安宁瞪大眼,意识到他误会了,“不是,我那个来了,我是去买卫生棉。”
以前有卫生棉羞耻,不好轻易开口说出来,这几年风气有所转变,程安宁犹豫了会还是说了。
孟劭骞应该也没那么古板。
孟劭骞眉头一瞬间松展,看见她腰上系外套,他便明白了,“我去买,你和熹熹在这等我。”
他是结过婚的男人,了解女性这方面知识,第一天应该不会很多,弄脏了裤子,走来走去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