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为这浓郁的夜色增添刺骨的冷意。
先去找了地方吃饭,吃完饭回去把东西搬回住处,车子停在地库,卓岸找物业借了推车搬行李,程安宁让母亲在楼上等着,母亲年纪大了,免得磕磕碰碰弄伤了,她和卓岸搬就行了。
卓岸在桦市待了两三天才回桉城,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,有什么事随时找他,他再忙也会赶过来。
程安宁和王薇搬出来后谁都不去提周家的事,她其实觉得母亲心知肚明,但这么久了,母亲不问,也不提,心照不宣刻意避开。
不提也好,可以暂时维持住她那点单薄的自尊心。
转眼到一月底,程安宁接到张贺年电话时在家计划新年要怎么过,带母亲出门旅游还是去哪里。
张贺年在电话里告诉她,“给你下药的人是温聿风找来的,温聿风做得很干净,那人前几天出车祸当场死亡,死无对证。”
好一个死无对证。
一条人命交代了。
程安宁过了好干哑着声音向他确认,“是温聿风?”
张贺年说:“调查结果是正常的车祸,我推测跟温聿风有关系,但没有直接证据,如果不是温聿风,那只能说老天帮他。”
程安宁买了旅游攻略的书,笔记做得密密麻麻的,她往后一仰,瘫在沙发上,“这样说的话,我的运气也挺好,被他下药那次逃掉了,只是我想不明白,我哪里得罪温聿风了,要这样赶尽杀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