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念仿佛没有看见彭安嘉僵硬的表情,自顾自继续说:“我给了胡飞三次警告。如果他在这三次里选择停手,这一切都不会发生。说实话,对老百姓出手的感觉很不好,非常的不好。”
彭安嘉到这会儿才冷笑着开口,言语满身讥讽:“这就是人善被人欺,马善被人骑。你以为你是在主持正义,结果在别人那里,却是你违反了纪律。去他妈的狗屁纪律。”
“怎么?你没被处分?”彭安嘉这会儿也没说信不信陈念说的事情,只嘲弄的看着陈念,仿佛不在意,却又特别想知道陈念的答案。
“没有。”陈念摊手,脸上带着一点骄傲,得意的说:“我只是让那些人受了皮外伤,然后把他们的裤子和上衣都扒了下来。再让他们留在原地没办法离开,等待着法律的制裁。受伤最重的,也不过是脱臼。”
见彭安嘉嘴唇嗫嚅几下,却又什么都不说。
陈念笑着继续道:“他们手里还有武器,我只有两只手。算是正当防卫。”
彭安嘉听到这里,也明白了陈念来找自己是想说什么。
不外乎是说自己当初做得过分了。
“陈念,你是走运,才能有这样的结果。如果遇到紧咬着不放的一家人……”
“那个胡飞的爸爸是公社主任,姐夫是革会主任,家里大大小小的亲戚,虽说职位不是特别高,但人数不少。”陈念直接回答,打断了彭安嘉的话:“你一直觉得自己的遭遇都是别人害的,你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问题。”
彭安嘉顿了顿,只嘲弄的轻嗤一声,那眼神,仿佛是在说陈念年轻又是个女孩子,根本不懂。
陈念对这样的眼神太熟悉了。
露出一个比彭安嘉更嘲弄的笑,说:“其实你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败。但你就是不承认,所以把全部的过错都怪在了部队头上。觉得是部队对你的处分太过,这才导致你从一个前途一片光明的大好青年变成了现在这样。”
陈念其实一开始也想不明白。
只是刚才听到了彭安嘉说的那些话。
里面充斥着怨气。
想要发泄不满,好似抓住了道理,其实狗屁不通。
纪律在部队有多重要,只要身处部队的人都很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