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我说现在你们电影行业的问题太大了,投资的不赚钱,赚钱的不投资,这样下去,早晚出大问题。”
“你视野先别搞的那么宏大,先说眼前这部电影。一万太高了,别说我们沪影厂,就是满中国的制片厂也没有这个价格啊!”
“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有,老谢,咱们得用发展的眼光看待问题。”
两个鸡贼的艺术工作者都试图给对方洗脑,可惜都是千年的狐狸,谁也拿谁没办法。
谈判了半天,最后稿费卡在四千五百块钱。
“算了算了,反正我现在也不缺钱。”
磨了半天嘴皮子,林朝阳最后不耐烦的说道。
谢靳知道他这是在欲擒故纵,觉得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,便又聊了一会儿《牧马人》的话题,告辞而去。
从棉花胡同出来,谢靳跑到了燕影厂招待所,他来燕京多数时候是住在这里的。
到了招待所,谢靳便将老友们招聚起来。
酒桌上,陈怀恺问:“老谢,这才刚过完年,你出的是哪门子差?”
“这不是准备拍《秋瑾》嘛,过来看看演员。”
谢靳的瞎话张口就来,听他这么说,一旁的江怀延心中没有升起丝毫警惕,“你可真不愧是劳模,《牧马人》这才上映几天啊,又研究起新作品来了。”
“闲不住。眼看着奔六十了,能多拍一部就多拍一部。”
谢靳的话让几位老友都有些唏嘘,江怀延还好,四十多岁正当壮年,而且他是搞戏剧创作的,岁数大点也没关系。
陈怀恺和成荫一个六十二、一个六十五,这几年年纪越来越大,自感精力大不如前。
成荫去年拍完了《西安事变》,不出意外的话,这应该是他导演生涯的最后作品,因为他马上就将成为燕京电影学院院长,以后会将精力都放在教学和管理岗位上。
聊了几句成荫的工作,谢靳为老友感叹,说少了他之后燕影厂又少了一员大将,然后话题自然而然的就切换到了燕影厂最近立项的电影项目上。
江怀延不疑有他,随口说出了几个正在策划和筹备的电影,其中就有《高山下的花环》。
“你们要拍《高山下的花环》?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