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听到这话有些不太高兴。
林朝阳如实道:“傅抱石、李可染、吴作人、启功……这些大家的书画都卖,都是面向外宾的,不过老外不太认这些东西,反倒是对工艺品比较感兴趣。”
陶父闻言喟然叹道:“明珠暗投,暴殄天物!”
林朝阳笑着说道:“近现代书画家的作品存世太多,这种情况也可以理解。再过十年,估计就不是这样了。”
陶父点了点头,算是认可了他的说法。
林朝阳将卷轴慢慢卷起来,放到陶父桌上,“您平时爱写字,多看着沈尹默的字参详参详,说不定什么时候福至心灵,功力又能更进一步。”
“看看就行了,拿回去吧。”
“我又不懂书法,放我那不是白瞎了吗?”
林朝阳要是送他别的,陶父恐怕想都不想就会拒绝,可林朝阳送的是沈尹默的字,这恰恰搔到了陶父的痒处,因此拒绝的意志并不坚定。
陶玉成看着父亲的神色,说道:“爸,这是朝阳的一片心意,你就收下吧。”
“是啊,爸。您看沈尹默的字,端正平和,跟您的为人相得益彰啊!”林朝阳说。
陶玉成深深的看了林朝阳一眼,妹夫,过了。
陶父见猎心喜,本来意志就不坚定,被两人这么一劝,便不再矜持,收下了这幅字。
“诶,爸,沈尹默跟你也算是半个同事吧?”陶玉成问道。
“他在燕大的时候我还没上大学呢,面都没见过。”陶父说。
“哦。”
送完了字,陶玉成和林朝阳从房间出来。
“朝阳,你不说故宫的字画都是卖给外宾的吗?你怎么买到的?”
“找个‘外宾’不就行了吗?”林朝阳轻笑道。
“还能这样啊!”陶玉成恍然。
这时陶母从厨房出来,陶玉成对她说道:“妈,朝阳送了爸一幅字,沈尹默的字。”
“好端端的,送字干什么?”陶母不解的问道。
“我去买画,正好看到有沈尹默的字,想着爸不是爱写字嘛!”
陶母微微颔首,脸色欣慰,“朝阳有心了。”
正监督陶希文写作业的陶玉墨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