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把完脉后,拧着眉头道:“胎像不稳,有流产之兆。且月份尚浅,就算吃保胎药勉强留住,也未必能生下来。”
“老夫建议,不必强留,还是早日喝碗打胎药,趁着月份尚浅,既不伤身体,将来也好再孕。”
田清涵面色骤变,目光里闪过一丝杀意。
她放下五十两银子,不悦道:“我的孩子还好好的在肚子里,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?给我开保胎药!”
大夫看了一眼那银子,又见面前的人面色阴沉,戾气极重。随即提笔写下保胎的药方,让学徒去抓。
等田清涵走了以后,大夫对那学徒道:“此妇人忧思过度,戾气缠身,那孩子至多保不过五个月。”
学徒道:“那师父是不忍她伤心?”
大夫道:“但凡有一线希望,谁会劝她喝打胎药?是她自己不愿意面对现实。”
言罢,把银子收到钱箱里,如此大手笔的妇人,又是一大早来看诊,肯定是谁家府里的小妾,指着孩子争宠呢。
……
赵烁的书房里。
齐长史正介绍着来人的身份。
“这位是浙江湖州的钱榆,他家是当地的大族,祖上曾出过两位丞相。他这次来,是有计策献给王爷。”
赵烁看向这位已经年过五十的老者,询问道:“钱先生有话不放直说。”
钱榆拱手道:“现在朝堂局势未明,王爷短暂被困未尝不是好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