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霜儿给我生了个儿子,你做不了的事情旁人帮你做了,你不该感恩戴德?我让你给霜儿准备彩礼,那是抬举你,你可别给脸不要脸!”

    争执间,有婢子奉了醒酒汤上前,

    “世子爷,这醒酒汤是薛小娘一早吩咐咱们备下的,如今温热正可入口,您先用些吧?”

    沈秋辞瞥他一眼,道:“你先清醒清醒再与我说话吧。”

    她转身欲走,不料裴远舟却上前抓住了她的小臂,

    “我清醒得很!我话还没有说完,你敢走!?”

    怎料下一瞬,

    沈秋辞倏然回过身,竟是没有半分犹豫,

    抄起满盛醒酒汤的紫砂壶,便朝着裴远舟的脑门狠狠地砸了下去!

    “咣当”

    随一声脆响,裴远舟应声倒地,额角鲜血直流。

    侯府顿时炸开了锅,众人一窝蜂地围上前查看裴远舟的伤势,

    唯有沈秋辞悠然自得地拍了拍手,满面嫌恶道:

    “都说了你嘴有味儿,让你离我远些,这成大个人,怎么连半句人话都听不懂。”

    “世子!”薛吟霜大惊失色,她跪在裴远舟身旁,手忙脚乱地用帕子为他止血。

    又对着边儿上被吓得愣住的家丁大喊:“还杵在这儿做什么?快去请郎中!”

    家丁刚要起身,却听沈秋辞不紧不慢地问:

    “他死了吗?”

    “???”

    家丁一脸震惊,结巴回话道:“回、回大娘子,世子只是昏厥过去”

    沈秋辞不耐烦道:

    “没死请什么郎中,不白费了银子?”

    她轻抚鬓发,用余光斜睨了一眼薛吟霜,似笑非笑地说:

    “你把他银子都花完了,他来日还拿什么迎娶平妻?是要从你们月钱里扣吗?”

    “就这么抬回去,往伤口上随便抹点香炉灰止血,便罢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,转身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