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老夫人对她说媳妇不打听不得人话,从前在府上也贯是如此,今儿个她老人家怎么突然转了性?

    正纳闷着,有婢女急匆匆来报:

    “世子爷,薛小娘说身上疼得厉害,您快过去瞧瞧吧!”

    裴远舟瞪着沈秋辞,狠狠撂下一句,

    “霜儿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我绝不与你善罢甘休!”

    而后便忙往揽月阁去了。

    “他性子急躁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
    老夫人执起沈秋辞的手,笑得温和,

    “我瞧着这身子是彻底好全了?好,真好!这两年母亲总往佛寺去烧香请愿,就是盼着你能早些好起来!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?”

    老夫人身旁一年轻女子也笑着迎了上来,“大嫂,两年不见,我也惦记你得很。”

    她眉眼处与裴远舟有几分相似,想来便是侯府的二小姐裴迎春。

    裴迎春亲昵地挽起沈秋辞的手臂,絮絮道:

    “大嫂是不知道,自从你病了,我与母亲便在菩萨面前发了愿,戒了荤腥为你祈福。如今你大好,足见我们心诚。”

    沈秋辞冷眼看着她呲着牙花赔笑的模样,冷漠道:

    “小姑还是先将牙缝里黏着的肉沫子剔干净了,再说这话吧。”

    裴迎春闻言好一阵难堪,

    立马收敛了笑,舌尖顶着牙龈,将粘在上面的肉沫子刮下来。

    心道都怪老夫人贪吃,好好地赶路回来,非是半道上馋虫上来了,要在京郊吃一顿烤鸭,害得她这会儿出丑。

    瞧着场面尴尬,老夫人笑着打起圆场,

    “好孩子,母亲可惦着你。咱们也别站在这风口上说话了。”

    她拉着沈秋辞的手就往里屋走,

    “回屋去,让母亲好好瞧瞧你。”

    怎料,

    沈秋辞竟动作冷硬地甩开了她的手,而后搀扶着夏裳,道:

    “夏裳受了伤,我得先送她回房。”

    “哎哟,下人哪有不挨打的?理她做什么?”

    老夫人再度伸手想要牵沈秋辞,却又被沈秋辞给躲开了。

    她脸色一瞬阴沉下来,不过很快,又强笑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