拐杖用力杵地,怒道:

    “你不出钱便不出钱!我儿一个月有三百两的俸禄,三年后世袭爵位,更是每月能得一千两!我就不信,这偌大的丹阳侯府,离了你还活不了了!”

    “你儿子哪儿来的三百两?”沈秋辞眸子挑起,掰着手指头清算起来,

    “侯府的田宅、商铺、庄园,再加上账上的余钱,里外里算清楚了,裴远舟还倒欠我八千两。”

    “往后三年,他将每月三百两的俸禄全都给我,我俩这笔账,才能连本带利的清算干净。”

    有风过,吹起了沈秋辞披着的红色披风,

    她拂袖而立,对着风口深吸一口气,怡然笑道:

    “西北风香清冽,如此美味,往后三年,你们可尽情吃个够!”

    “你你反了天了!你这是要气死我!”

    老夫人攥紧胸口的衣襟,太阳穴突突跳着,连话都说不利索了。

    裴迎春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扶稳了她,粉面寒霜的冲沈秋辞吼道:

    “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恶毒的女人!你快把银子交出来!否则母亲真要被你气出个什么三长两短,我哥绝对不会放过你!”

    沈秋辞缓步上前,笑吟吟地对老夫人说:

    “我劝您老人家还是好好儿活着吧。”

    她作势轻扫着老夫人的后背,朱色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,语气无比温柔,

    “毕竟你若死了,你儿子连给你置办丧事的银子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难不成叫他用草席把你一卷,丢到乱葬岗去埋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