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中再为我诊一次脉吧?”

    徐郎中表情虽是万般不愿,但目光却死死地盯着沈秋辞手边的银票。

    少顷,

    他起身走到沈秋辞身旁,取了素帕垫在她的手腕上,作势诊脉。

    周遭的空气,静得出奇,

    连窗外雪落枝头的声音,于此刻听来都显得刺耳。

    半晌,

    沈秋辞将目光落在徐郎中诊脉的手背上,缓声问他,

    “医者这双手,本该是用来治病救人的。徐郎中你说对不对?”

    徐郎中道:“那是自然。”

    话音方落,沈秋辞忽而反手擒住了徐郎中的手腕,沉声迫问他,

    “可你以廉价次品代替,换了我长姐吊命的药。这,是医者当做的事吗?”

    回沈府时,沈秋辞曾给一息尚存的长姐把过脉,

    她发现长姐的脉象极其虚弱,并非如母亲所言那般,成日里用名贵药材吊着气血。

    沈秋辞查看过长姐用剩下的药渣,发现那里面被熬干了的药材,不过是最寻常的货色,也只能拿来骗骗外行人罢了。

    “你、你可别冤枉我!”

    徐郎中许是察觉到了不妥,结巴了一句后,用力想要甩开沈秋辞的手,

    怎料,

    无论他怎样挣扎,却是半分也无法从眼前这个弱女子的掌心挣脱。

    沈秋辞并不看他,只掌心稍稍施力,将他的手腕向后掰。

    “你做什么?放开我!”

    “我要听实话。”

    沈秋辞面不改色,将他的手腕更向后掰了一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