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。

    她背对着沈秋辞,正仔细擦拭着偏侧供奉了灵牌的香案。

    沈夫人说祠堂冷清,她不忍心让亲人的灵位孤零零立着,于是便冒着大不韪,将灵牌供奉在自己房中。

    沈秋辞缓缓走上前,

    炽热的目光落在那三块冷冰的灵牌上。

    灵牌位次,从左至右,分别是父亲、兄长,和

    她自己。

    ‘爱女沈秋辞’这几个字,在香火缭绕间变得模糊起来。

    是了,

    上京人尽皆知,

    沈家大姑娘跌落楼台,于家中养病两年后奇迹般复原,重回丹阳侯府,仍是风光体面的当家主母,

    而二姑娘沈秋辞,却早在八年前就被烛阴贼人拐走,惨遭活烹而亡。

    所以这块灵牌,无论如何,也只能写她的名字。

    芳嬷嬷听到动静转过身来,

    她见沈秋辞直勾勾地盯着灵牌,忙局促地解释道:

    “二姑娘别吃心。府中下人并不知道大姑娘已经过世,更不知道您回来了。为了不露出破绽,所以这灵牌只得这般供奉着。”

    “我明白。只是委屈长姐,含冤而死,却连一块灵牌都奉不得。”

    沈秋辞于香案上取过三炷香,过火点燃后,

    冲着灵牌躬身三拜,将香火插入香炉中。

    “母亲呢?”她问。

    芳嬷嬷道:“夫人方才用了安神饮,夏裳在内室看顾着,将将睡下。”

    沈秋辞接过芳嬷嬷手中的素布,轻轻擦拭着父兄的灵牌,

    少顷,又问道:

    “芳姨,当日我秘密回府,府中下人尚且不知道我的身份,徐郎中又是如何得知此事,更以此来要挟母亲?”

    芳嬷嬷一脸愁容,懊丧地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