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份名册,杂家回宫便会呈给皇上。这些人叫猪油蒙了心,兜售这些害人命的脏东西,必得受了严惩,方能彰显启朝律法严明!”
沈秋辞应道:“那这件事,便有劳封公公。”
彼此攀谈间,沈秋辞时不时便会朝门口的方向瞟一眼,
这会儿,她总算是看见夏裳于门外一闪而过,冲她用力点了点头。
这是她二人今日晨起时的约定,
看见夏裳如此,沈秋辞便知道,裴远舟那厮已经找上门来了。
她借故对封公公说:
“母亲知道公公您喜欢荷露茶,特意早早备下让下人煎着。眼瞅着这会儿该是好了,公公且坐,我去给您取来,您尝尝看合不合口味。”
她缓步出门,一路往小厨房走去。
夏裳跟在她身后,低声道:
“不出姑娘所料,世子果真一大早就来府上寻人了。”
“依着您的吩咐,家丁拦着,没让进来。他这会儿正在门外动怒。”
沈秋辞瞥一眼紧闭的府门,冷艳一笑,
“去,放他进来。”
说完,转身进了厨房。
沈秋辞捧着荷露茶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,
正撞见了才被放进来,活似个没头苍蝇般在庭院里横冲直撞的裴远舟。
裴远舟也看见了她,
四目相对的一瞬,他便像是被坚冰封住了穴,楞在原地一动不动,只诧异地盯着沈秋辞看,
“你你怎么”
二人距离约莫七八丈远,沈秋辞听不清他嘴里在嘟囔些什么,也不想听。
她转过身,只当没看见他这个人,
脚下步伐放快,径直朝着正厅走去。
“你站住!”
裴远舟快步追赶,最终在正厅前的空地上,拽住了沈秋辞的胳膊,逼停了她,
“你怎么会在府上?”
“不然呢?”沈秋辞回眸,对上他眼底的诧异,轻声道:“我不在府上,又应该在哪?”
“”
看她这般云淡风轻,裴远舟便知,昨日那个凶手定是拿了银子没办事,纯是诓他来着。
他又气又恨,只得将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