腔怒火朝着沈秋辞倾泻而出,
“昨日夜里我派人来府上寻你,下人皆说你不在!”
他死死地攥着沈秋辞的小臂,声音发狠道:
“说!你昨夜去了哪?可是私下与哪个野货厮混去了?”
沈秋辞被他擒住,却并不挣扎,
反而顺势借力,身子轻飘飘一侧,倒在了他怀中。
她抬起眼皮,媚眼如丝地看着裴远舟,
“所以,你这一大早的赶过来寻我,是心里还在乎我?”
女人娇软地依偎在裴远舟怀中,酥手勾在他的脖颈上饶了一圈,
指腹落于他的喉结处,轻轻柔柔地触抚着。
这动作暧昧至极,令裴远舟不禁打了个寒颤,猛然撒开了擒着沈秋辞的手。
从来只有薛吟霜会这般勾去了他的魂,
可今日对着沈秋辞,他的心跳,竟也会莫名漏了一拍?
“我便是在乎侯府里养的一条狗,也不会在乎你半分!”
他强撑着气势怒斥了一声,便转身要走。
而这一次,却换作沈秋辞拉住了他的手腕,
“既然来了,不如去给我父兄上一炷香吧?”
“上香?”裴远舟甩开她的手,
“我凭什么给你父兄上香?你不是要与我分出个彼此来吗?”
“你在侯府把母亲气个半死,转过头来,凭什么还想让我给你父兄上香?”
“哦?”沈秋辞探身凑近他,含着笑,压低声音道:
“倘若这一炷香,可保你加官进爵呢?”
“呵。”裴远舟冷哼一声,讽刺道:
“你倒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!你父兄埋在地底下,早就腐了烂肉成了一抔白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