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是受不住了”
她哭得昏天暗地,一边哭,一边把自个儿的脑袋往地上磕。
这般活着,已是连半分人样都没了,哪里还能看出半分高门贵妇的影子?
“哎呀,我这作晚辈的,母亲怎能跪我?”
沈秋辞躬身将她搀扶起来,故作神伤道:
“母亲该知道,我打从心底里也是想孝敬你的。可我一想到薛氏害死了我腹中孩儿,母亲竟还与她那般亲近,我这心里就不舒坦。”
老夫人连声道:“是是是!从前都是母亲糊涂了!那个贱人欺负你,母亲一定狠狠惩罚她好不好?”
沈秋辞想了想说:“母亲既然都如此说了,那我也不好不识抬举。这样吧,劳烦母亲去吩咐薛氏,让她每日正午跪在我房门前,磕上一百个响头。”
“我气消了,自然孝敬母亲,会给母亲您想要的东西。”
说着忽而抬眸,目光温然地看着老夫人,和煦笑道:
“她那么孝顺母亲,为了能让母亲好受些,相信她就算是磕头,也会磕得甘之如饴,不会委屈。”
揽月阁。
“老夫人!薛小娘才刚睡下,她昨日劳了一夜,您有什么事还是等她醒了再说吧?”
“起开!”
在药瘾的疯狂肆虐下,老夫人面目狰狞,双眼通红,连带着气力也大了不少。
她将守门的婢子推开后,更是老当益壮,一脚踹开了房门。
老夫人进去的时候,见薛吟霜还在床上睡着。
于是快步走到她床前,先是耐着性子喊了两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