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吸猛了烟,咳嗽了两声后撂下烟杆子,继续道:

    “你入宫后皇上申斥你与否,他们又不知道,这还不是由着你编?总归不能叫他们看不起咱们丹阳侯府!”

    裴远舟自知这件事不光关乎他的脸面,

    若是处理不好,整个丹阳侯府都得沦为上京高门的笑柄。

    连带着老夫人日后在上京贵妇的圈子里,也是抬不起头。

    可即便清楚知晓利害关系,但这巧妇也是难为无米之炊,

    “母亲说得轻巧。府上如今哪里有余钱叫我拿去送礼?连个像样的贺礼都拿不出手,还谈何撑大?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老夫人与他俱是面露难色。

    沈秋辞扫视着他二人的窘迫,

    默然片刻后,从怀中取出了一枚雕刻成观音法相的冰种翡翠玉佩,

    “我听闻陆公子喜好玉石。世子瞧瞧,看这东西可能入了他的眼?”

    裴远舟从她手中接过玉石,与老夫人一同仔细品鉴起来。

    这玉佩触手生寒,玉色剔透,清亮如冰,通体不浮絮花,堪为极品。

    这样好水头的冰种翡翠,便是连老夫人这样奢靡惯了的,也是少见。

    她忙问:“这好东西秋儿从何处得来?”

    沈秋辞笑,“这是我母亲送与我的,但我不得见识,白拿倒也糟蹋了好物件。若世子觉得此物不俗,可包了好礼,送与陆公子去,想来也是拿得出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