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该是她的夫人了。
“听说裴兄被皇上申斥了?”
有官员的戏谑声,将裴远舟的神思拉扯回来,
“怎么还在朝阳宫外头跪了一日一夜?这膝盖怎么样?没废了?”
“哈哈哈,我专程给你带了上好的伤药,你等下拿回府去,也算我一片心意。”
于一片哄笑声中,又听一人说:
“听说侯府变卖了家产?可是遇着了什么难处?”
“若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,裴兄可跟我说。我虽没有银子借给你,但也不会让别人看了你的笑话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~”
说不看笑话的是他,可话还没说完,笑得前仰后合的也是他。
这满桌子人你一言我一语,夹枪带棒地嘲讽着裴远舟,
叫他羞得面红耳赤,恨不能寻个地缝钻进去。
他这才明白了陆彦叫他坐在主位的用意,
不过是把他当成个乐子,供别的官员取乐逗笑罢了。
席间唯一还肯为他说上两句话的,也就只有宁柏川了,
“诸位都少说两句。今日是陆兄生辰,若在席间闹出矛盾来,想来也是叫陆兄脸上无光。”
他是上京新贵,在皇帝面前得脸,说话自然也有份量。
只此一句,就喝住了诸人的嘲笑声。
裴远舟烧的面红,心知再坐下去也是自取其辱,
于是便拿出了礼盒来,交到陆彦手中后,抱拳一揖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