绕过去一瞧,果然见到沈秋辞靠着山石席地而坐,周遭更是漫着极大的酒气。
宁夫人连忙将沈秋辞搀扶起身,“裴夫人可还好?”
沈秋辞醉醺醺的,说话也含糊起来,
“多、多谢”
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道:
“你那夫君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,眼看着别的男子灌你酒,也不出言制止。那样一个怂包,也不知你是中意他什么”
她一边念叨着,一边细心护着沈秋辞,搀扶着她往回走。
裴远舟远远儿见着宁夫人扶着醉过头的沈秋辞回来,忙起身去迎。
他对沈秋辞十分关心,一个劲询问她的情况。
宁夫人瞥他一眼,没好气道:“人都醉成这样了,你还能问出来什么?”
裴远舟将沈秋辞拥入怀中,听她口中轻喃着难受,单薄的身子止不住地打着颤,
不知怎地,他竟会莫名觉得一阵心痛。
忙脱下外衣披在沈秋辞身上,而后与宁柏川打了声招呼,
“宁兄,我夫人实在不适,今日只得先告辞了。还劳烦宁兄等下替我与陆兄说一声。”
宁家与沈家祖上是世交,宁柏川少时跟着沈大将军历练的时候,就已经与沈家姐妹相识了。
对着故人,他自也关照,“我看今日裴兄并未驭马车来,门外停着宁府的车马,可叫车夫护送你们回去,免得尊夫人路上再受了风,更要难受。”
裴远舟抱拳一揖,连说了几声道谢的话,便搀着沈秋辞往外走。
却才走出去两步,
忽听身后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声。
“啊啊啊!!!”
这声音凄厉,惹得本是哄闹的庭院一瞬寂静。
众人齐刷刷看过去,
只见方才那名被派去寻陆彦的丫鬟,跌跌撞撞地从内院跑出来,惊魂未定地喊道:
“大公子大公子他被人杀了!”
“你说什么!?”
庭院中顿时炸开了锅,议论声此起彼伏。
有人吓得如坐针毡,有人慌忙跑去查看陆彦的状况。
尚书府的府兵也一瞬戒备起来,刀剑出鞘,场面霎时乱成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