驰儿呢?她带着自己的孩子离了侯府,若沈秋辞在这个时候要对她的孩子做什么动作,那便是母子都折损在她手中了,也是无人问津。

    她抓着沈秋辞的裙摆,扯着嗓子喊道:“驰儿呢?你把驰儿藏到哪儿去了?”

    “你方才不是还说你一直都在上京吗?你又何必来问我要你的孩子?”

    沈秋辞甩开她的手,俯身下去捏着她的下巴,挑眉道:

    “你可真会讲故事,眼珠子一转,这谎话便成了。”

    她的手向上游移,最终用力捏紧了薛吟霜的脸颊,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觉得,凭着你嘴里面那条三寸不烂的舌头,无论你做了什么歹毒的事,都不会有报应?”

    “你别想吓唬我!”

    薛吟霜用尽全力将沈秋辞推开,

    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衣襟,发现银票还在身上揣着,不过有些弄湿了。

    眼下既已回了上京,只能以不变应万变,只要她一口咬死她变卖地契是为了救老夫人从大理寺出来,那任何人都没有办法给她扣上一个偷盗跑路的帽子。

    薛吟霜挣扎着想要起身,口中一个劲喃喃自语着,

    “我没工夫在这儿跟你废话,我还要去救婆母。”

    可她浑身瘫软无力,即便用尽了全力,也无法站起身来。

    最终,还是沈秋辞伸手搀扶她一把,才叫她勉强立住身子。

    沈秋辞拽着薛吟霜的手腕,将她一路拉到了楼台边儿上,逼迫她往下看。

    那位置,正是当日长姐从楼台跌落之处。

    烟雨楼台并不算高,但若从顶处跌落下去,即便不死也会成了半个残废。

    薛吟霜看着豆大的雨点从空中坠落,在地上炸裂出无数水花来,心也跟着一并坠了下去。

    她艰难地挣脱了沈秋辞的束缚,将脑袋从楼台外缩回来,反手推开沈秋辞,骂道:

    “你发什么疯!”

    “你在怕?”沈秋辞踮起脚尖,往楼台下望了一眼,“也是,这样高的楼台,任谁看了都怯得慌。只是你既然都知道怕,为何还要让人将旁人从这儿推下去?”

    薛吟霜故作镇定道:

    “你想说什么?我没有让人推你,当日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