烫的蜡油再度泼到了裴老夫人的脸上。
裴老夫人吃痛大叫,立马改口,“是!我是故意的!”
“为什么?”
“那时我不好找借口问她要银子,想着她若是伤了根本,日后再也不能生育,心里便会对侯府有愧,我便可用这法子拿捏她”
“为着银钱,你便要这般磋磨你八抬大轿迎进门的媳妇?”沈秋辞厉声责问道:“你也是女子,也做过别人的儿媳,你自知女子在这世上已是不易,你怎还能黑了心肠去?”
这话问到裴老夫人跟前,她还能说什么?
只能一个劲重复着道歉的车轱辘话。
沈秋辞懒得听,又问:
“薛氏暗中买通徐郎中,换了我长姐续命药这事儿,你也知道?”
“知道。是我们一同商量出来的法子。”
裴老夫人这会儿倒是应得痛快。
或许是因为太过恐惧,在暗牢这般阴冷的环境下,她竟生生落出了一身的汗。
她抓着沈秋辞的衣摆,涕泗横流道:
“我知道的已经全都告诉你了,我是对不起秋儿,可、可我实际上也没有真要害了她!所有的事都是薛氏做的,你要报仇就去找她!”
见沈秋辞不应,裴老夫人又道:
“或是这些年我们用了你沈家多少银子,我统统还给你就是了”
“不必了。”沈秋辞轻声打断了她的话,语气平淡道:
“你要还的,该是我长姐的命。”
话落,她倏然发作,抓着裴老夫人的头发用力向后拉扯,逼迫她昂起头来。
裴老夫人大骇,她挣脱不得,只得扯着嗓子喊道:
“你要做什么?这是在大理寺!远舟还在外头!你敢杀了我,你也跑不了!”
“杀你?谁要杀你?”
沈秋辞冷笑,“是世子求了裴大人很长时间,才争得裴大人的同意,能叫我进来看看你。
你兜售福寿膏一事,证据确凿,你抵赖不得。我进来看你的时候,听你说你不想因着此事晚节不保,临老还要下大狱叫旁人看笑话。所以”
沈秋辞冲一旁的石墙挑了挑眉,“你不想身败名裂,便一头磕死在了我面前。是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