辞表情有些不自然地皱了皱眉,

    “而今肖文胜死了,这衣裳或许也该”

    不等沈秋辞将话说完,裴远舟已然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他猛地一拍脑袋,只以为自己是喝醉了酒反应也慢了半拍。

    昨天他是穿着这件衣裳去找的肖文胜,衣领处的褶皱也是因为和肖文胜拉扯间而造成的,

    现在肖文胜人都死了,这通身上下的衣裳,多少也会沾染上他的晦气。

    想至此,人还没回到房间,裴远舟就已经忌讳到开始脱起了外衣来,

    “秋儿提醒的是,沾上了他那样的晦气,这些东西自然留不得。”

    他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回了房,唤来阿福备下热水,将那一身换下的衣裳丢给了他,

    “等下去拿身新衣裳来给我,这些拿下去丢掉”

    想了想,又觉得不妥,于是改口道:

    “慢着拿去烧掉。”

    “烧掉?”

    阿福低头看着那身衣裳,不解道:

    “这不是世子爷上个月才买的一身行头吗?可都是上好的料子,上面虽染了脏污,但也不难清理。世子当真要”

    “别废话!”裴远舟指了指地上才换下来的靴子,喝道:“还有那双靴子,一并拿下去烧掉!”

    “”

    阿福目光紧紧盯着那双锦云靴,

    不说用料和内衬上的绣样有多么金贵,单说靴子鞋面上镶嵌着的那枚羊脂玉,就已是价值不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