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道:“那地方你不是没去过。围栏那样的高度,绝无可能意外失足跌落。”

    “那、那或许是她想不通要寻短见?”

    裴远舟佯装懊丧,突兀地扇了自己两个耳光,

    “我承认我当年的确负了她,让她在侯府受了许多委屈。她性子本就刚烈,或许是不甘受辱,所以才会”

    裴远舟胡诌之际,眼神全程都落在沈秋辞的表情上。

    她见沈秋辞目光有一瞬的闪烁,瞅准时机立马蹲下身,将手探向碎瓷片。

    却在即将握住碎瓷片的一瞬,有一只脚狠狠地踩了下来,将他的掌心踩在了碎瓷片上。

    “啊!”

    瓷片划破了他掌心的皮肤,往他的血肉里钻。

    剧烈的疼痛感由掌心扫遍全身,疼得裴远舟冷汗连连。

    他下意识想要将手从沈秋辞的足下抽离,奈何越用力,瓷片刺入掌心的位置就越深,

    他疼得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沈秋辞缓缓蹲下身来,在他脸颊上拍打了两记,

    “我说了让你不要动,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?”

    她笑,“不过不打紧。”

    沈秋辞将脚抬起,裴远舟立马抽回了受伤的手,蜷缩在地上痛苦呻吟着。

    却还没等他缓过劲来,他的手腕再度被人攥住。

    他惊愕地看着沈秋辞,

    只见她手中拿着一块碎瓷片,径直刺入了他的手腕,精准地挑断了他的手筋。

    “啊啊!!”

    裴远舟的叫喊声撕心裂肺。

    此番难以忍受的疼痛令他眼前一黑,短暂陷入了昏迷。

    等他再度醒来时,他的双手手筋已被全数挑断,

    两只手掌像是两块不属于他的腐肉一般,摇摇晃晃地挂在小臂上。

    ‘叮铃’

    倏然,

    一块带血的碎瓷片掉落在他身旁。

    他虚弱地抬起头,目光撞上了沈秋辞眸中的玩味。

    沈秋辞低头笑笑,语气平和道:

    “现在你可以安安静静的,听我说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