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能平了你欠我的那一万两白银吧?”

    裴承韫笑着摇头,

    “银子照还,来日我成婚贺礼另算。今儿这份大礼,纯是我送与你的。”

    他指腹在那物什上轻轻敲击两记,将它推到沈秋辞面前更近些,

    “打开瞧瞧?”

    沈秋辞将信将疑地将包裹在外层的红缎子打开。

    里面放着的,是一本四四方方的册子。

    这册子用牛皮纸封了开页和三边,虽然被保护得很好,但内里的纸张已经发黄变脆,瞧着是有些年头了。

    沈秋辞将册子翻开,

    映入眼帘的一行行簪花小字,分明就是长姐的字迹!

    少时在家中,姐妹俩的字是跟着同一个夫子学的。

    二人写的都是簪花小字,因着师从一人,故而字迹本就有七八分相像。

    再加上沈秋辞回侯府顶替长姐的身份前,为着不露破绽,曾刻意模仿过长姐的字迹,故而她对长姐的字迹十分熟悉,定不会认错。

    沈秋辞快速往后翻看了几页,

    她发现每一页几乎都记载了日期,以及长姐平日生活中所遭遇的或喜或悲之事,

    这东西,应该是长姐的日录。

    长姐从小就有写日录的习惯,原本是沈夫人让姐妹俩一起写,说日后年岁渐长拿来翻看,不失为美好的回忆。

    不过那时候沈秋辞觉得麻烦,没坚持两天就放弃了。

    日录这样的东西,那都是贴身藏着的私密物,连夏裳都不知道放在何处,怎会落入裴承韫手中?

    沈秋辞抬眸看向他,“这东西从何处得来?”

    “就在碧玺堂。”裴承韫道:“是从你长姐内寝床下的一块活砖底下找到的。工人砸了碧玺堂和揽月阁,找到了此物交到我手中。我原先不知是何物,打开瞧了两页才知道是你长姐的日录,便拿来给你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,刻意提醒了一句,“你瞧最后。”

    裴承韫说是瞧了两页,可沈秋辞从他停顿的语气中听得出来,

    裴承韫怕不是一字不落全都看了个遍,才将此物拿给她,否则他为何会叫她直接翻到最后一页?

    不过现在并非是计较这些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