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夜里,您在哪儿?”

    “在睡觉。”

    “一个人?”

    “不然?”裴承韫清冷一笑,“官府办案的那套流程我门清,刘知府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
    刘知府沉默须臾,沉声道:

    “月盈姑娘,昨夜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死了?”裴承韫略显惊讶,“怎么死的?”

    “被人扒光了衣裳,在春花苑的后巷活活勒死。”

    刘知府定定望着裴承韫,目光中夹杂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,

    “她前阵子在大街上闹腾着说,她要入侯府与大人同住。人人都传着,她是大人的相好,大人也掏了银子帮她赎身。

    昨日夜里,有人瞧见大人和她在侯府门口起了冲突,您丢了行囊给她,把她赶了出来,彼此似乎闹了不愉快?”

    刘知府官阶在裴承韫之下,因此他问话的语气也不敢过于强硬,

    “仵作查验过,月盈姑娘从您府上走后,没一个时辰就遭遇了不测。她最后一次被人看见,便是与您起冲突之时。

    所以循例本官也得来问问,昨天月盈姑娘走后的那一个时辰,可有人能证明您一直都留在侯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