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承韫默然不语。

    昨日他与月盈起了冲突后,的确支走了侯府所有人,

    虽然这两件事并没有关联,但在外人看来,他既没有不在场证据,又有作案动机,怎么看他的嫌疑都是最大的。

    裴承韫也不怪刘知府一清早就找上门来,

    如果这案子换做他办,他大抵也会如此。

    如今他难以自证,只得与刘知府实话实说:

    “昨夜我一人在府上,无人能证明。但我没有杀她。”

    “嘶”刘知府表情有些为难,

    “裴大人清楚办案流程,若是您给不出本官一个合理的解释,那本官也只能依着律法,将您带回官府审问。”

    裴承韫前日才上报朝廷,打算这两日启程去一趟儋州,详查那几地官员莫名其妙遭了横祸的事。

    而今惹上官非,此事怕也只能滞后。

    他不愿为难刘知府,于是道:

    “刘知府按例办案,你我为同僚,我自不会为难你。”

    他正准备起身跟着刘知府而去,

    却此时,

    正厅虚掩着的门被人推开。

    沈秋辞施施然入内,向着二人行一礼后,看向刘知府,

    “昨日三更前,我一直都在侯府。我可为裴大人作证,保他清白。”

    一语落,满厅寂静。

    裴承韫定定看着沈秋辞,

    昨日他打发下人们离去后,明明没与沈秋辞多说两句话,就也给她下了‘逐客令’,

    她何以要与刘知府扯谎,说她留到了三更?

   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无论如何,这事儿传出去,坏了的都是沈秋辞的名声。

    刘知府也十分讶异,“此话当真?可为何裴大人方才却说昨夜是他一人在府上,无人可证?”

    沈秋辞淡定自若地解释道:“裴大人拆了碧玺堂,从中发现了一些我遗留下的东西,便着人通知我来拿。我入侯府后,裴大人问了我一些关于老侯爷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她余光瞥了一眼裴承韫,继续对刘知府说:

    “刘知府也知道,裴大人是最近才‘认祖归宗’,此事他心中一直都有所芥蒂。

    如今裴家已是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