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上山狩猎,可那一大把将山上的活物逼得都爬去了高处,如今冬日常有暴雪,有几个不要命的上山打猎再也没能回来,渐渐地,大伙儿都不敢出门了。
只能余些番薯、干菜充饥,吃完了这些,便去扒外头的树皮,草根”
妇人说不得两句话,就掩面垂泪。
躺在榻上的小女孩轻轻拉了拉她的衣摆,语气甜糯道:
“阿娘不哭了。阿爹不是说,等下咱们就有肉汤喝了吗?”
闻听此话,妇人哭得更是伤心。
便此时,房门被人推开。
男人手中捧着一个氤氲着热气的泥碗,朝着女孩走过去。
在路过沈秋辞身边的时候,沈秋辞嗅到泥碗中的汤羹飘出一股极为特殊的气味。
像是肉汤,但味道却说不出的奇怪。
小女孩接过汤碗,开心地说:
“阿娘你瞧,阿爹给咱们弄来肉汤了!”
她把泥碗递给妇人,妇人只看了一眼,就忍不住作呕起来。
下一刻,
原本静静坐着的鬼医忽而起身,猛地一把将泥碗从小女孩手中夺了过来。
男人一惊,“莫圣手,您这是”
鬼医低头瞥了一眼汤里的肉沫子,而后神色沉肃地看向男人,
“我方才记起了当年为你诊治的情形。我记得你娘子曾说过,你家中还有一儿一女尚且年幼,求我救你性命,不至于合家潦倒。”
她环顾四下,语气发寒道:
“我且问你,你儿子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