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了,身子也能快些好起来。”

    鬼医捧着汤药,目光灼灼看着沈秋辞,

    “你念着你长姐的死,见我病着,不该痛快才对吗?”

    沈秋辞冷着脸色,并不答她这话,转身走到了庙宇的另一角,背对着鬼医躺下。

    这一夜,沈秋辞她躺在干草堆上,听着外面的雨声辗转反侧,彻夜无眠。

    鬼医问她,“睡不着?”

    沈秋辞轻轻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鬼医又道:“是因着方才那户人家?”

    沈秋辞默然不语。

    鬼医自顾自道:“师父自幼看着你长大,知晓你心善。今日你只见了他们一家的情况,就已心生怜悯。殊不知在烛阴别处,比他们日子过得凄惨的人,大有人在。”

    短暂的沉默过后,沈秋辞终于开了口。

    她问:“烛阴当真这般艰难吗?”

    鬼医苦笑道:“实际情况只怕要比你听见的更为严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