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这样的食物,实算是优待了。”

    沈秋辞眼看着林副将的表情愈发痛苦,眼眶也渐渐攀上了一层朦胧的红晕,更是定声道:

    “林副将你一心为国,三征烛阴战功赫赫,父亲常说你是个倔脾气,你这样性子的人,如何甘心成为烛阴的阶下囚?

    你若自知逃离无望,便是自戕也绝不愿在贼人手底下苟且偷生。可你如今艰难成这般也要求活,唯一的解释便是你得留着这口气,去做你认为有意义的事。”

    林副将痛苦地摇着头,垂下眼帘的一瞬,有豆大的泪珠溅落在桌面上。

    沈秋辞沉声发问,“当年父兄根本就没有遭到烛阴的埋伏,是不是?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在沈秋辞的再三追问下,林副将终是开了口。

    他左手紧紧攥拳,用力敲咋在桌案上,崩裂了掌心紧绷的皮肤,

    很快,鲜血从他握拳的指缝中溢出,他咬咬牙,声音泣血道:

    “烛阴并未诓骗大小姐。大小姐聪慧,他们敢让您来见我,您就应该已经猜到了,他们告诉你的尽都是实情。”

    沈秋辞心房剧烈颤动着,

    有那么一瞬间,她甚至盼着林副将能一口咬死,说这一切都是烛阴的阴谋诡计,父兄的死也只是为着护皇帝周全,而英勇赴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