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夫人颇显无奈地说:

    “我原是在家中憋坏了,听说皇上要让夫君来烛阴带他们的皇子回启朝为质子,想着一来一去不过两三个月的功夫,就央着让夫君带我一同来。

    可谁知道那两个烛阴的皇子压根就不在烛阴殿,烛阴帝君说他们三年前从林副将手底下逃脱后就没了踪影,八成是丢了性命。皇上哪里会信这样说辞?

    将烛阴皇子带回启朝做质子,就是要防着他们日后生出什么歪心思来。帝君越是不肯将人交出来,就越是说明他们狼子野心。于是皇上下旨,让夫君带领启军就算是将烛阴上下翻个遍,也得将那两个皇子找出来。”

    宁夫人叹了口气,摇头道:“这一找个把月就过去了,还是连影都没有。我家中还留着幼女,虽说有嬷嬷她们看着,但我也总不放心。寻皇子的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,于是打算提前回去。”

    沈秋辞这便知道了,那些驻扎在烛阴的启军手中拿着画像对着过往人群一一比对,到底是在找什么。

    可同时,她又觉得这事儿古怪得很。

    烛阴明明已经被启朝完全压制,再无还手之力,

    皇帝又何必多此一举,抓了烛阴的皇子回启朝为质?

    当年皇帝以两个皇子的性命来威胁,都没有让帝君就范,

    他那时就该知道,这皇子性命是威胁不了帝君的。

    当着宁夫人的面,沈秋辞不好问出这些疑惑,只面色平平道:

    “原是如此,可叫宁夫人一路受罪了。”

    宁夫人笑着打趣说:“受罪谈不上。你是不知道,我家那丫头是个倔脾气,任性得很。她爹爹和她兄长又都宠着她,在家中说一不二,我也拿她没辙。能出来躲几日清闲也是好的。”

    二人又闲话了片刻,宁夫人便说她还得去瞧瞧别的店铺,看他们赶工的进度如何,便与沈秋辞约定两日后相见,匆匆去了。

    她走后没多久,沈秋辞见鬼医只身一人从烛阴殿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沈秋辞迎上前去,“师父将阳儿安置好了?”

    鬼医颔首,又道:“帝后如今人不在烛阴殿,我并未和帝君说你的事。关于天玑办,许多事帝君并不知情,你见他也无意义。”

    “不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