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后来我懂事了,却已与父兄天人永隔。

    我没机会陪伴在父兄身边,也没办法让他们知道我有多爱他们。可你不同。你和裴大人,原不至于像如今日这样疏离。”

    闻言,鬼医轻巧而笑,故作不屑道:

    “我与你如何能一样?当年我来上京,唯一的目的就是接近高门,盼着成功打入上京权贵的内部,为烛阴获取更多关于启朝的信息。

    我对丹阳侯从未有过爱慕之情,生下韫儿,也不过是我用来固宠的手段。我视启朝所有人为仇敌,与仇敌生下的孩子,我怎会在乎?”

    她字句掷地有声,仿佛皆是发自内心。

    可沈秋辞却只是微一挑眉,轻声道:

    “裴大人幼时,你丢下他一人在云城,你说从那之后再未见过他。可你方才又说他分得清是非黑白,更知道他为官所盼不在钱财,而是想为蒙冤者、受屈者讨回一个公道。

    你能知道这些,便说明这些年来你一直都在默默关注着他。甚至你根本就没有从他身边彻底离开过,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