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珩道:“皇子成年后,会分了封地离开皇宫,到时最坏的结局,不过就是被限了权,指去边远之地当个闲散王爷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闲散王爷?”沈秋辞摇头,“若来日成为皇帝之人,是曾经被你母妃所害的后妃的儿子,你觉得他会不会将你母妃当年所做的那些事,把账算到你身上?

    到时他权利滔天,只需随便给你安插个罪名,就能将你押入宗人府圈禁起来。你那时的日子,只会过得比现在更如履薄冰。”

    她躬身凑近萧景珩,眼神坚定,声音沉肃道:

    “你想要活命,就得去争、得去抢!只可惜你用错了手段,也走错了路。

    即便让你害死了四皇子又能如何?你有那么多兄弟,年长些的已经出宫立府,年幼的尚在襁褓中,你难不成有能耐在你父皇的眼皮子底下,将他们一个个全都给害死?

    你能不能成为皇帝,问题的根本从来不在于你有多少个手足兄弟,而是在于你父皇如何看待你。若你能让你父皇对你刮目相看,打心底立觉得你比所有的皇子都更适合成为储君,你便已经成事大半。”

    “刮目相看?”萧景珩迟疑道:“我做不到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。”沈秋辞拍了拍他的肩头,“我可以帮你。”

    “帮我?”萧景珩抬眸震惊地看着沈秋辞,“你为何要帮我?我不过是这宫里头最不得宠的一个皇子,你帮我又能得什么好处?”

    他倒是个清醒的,小小年纪就明白了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之道永远是利益的等价交换,没人会做出力不讨好的事。

    沈秋辞也毫不掩饰地说:

    “人人做事都有目的,我帮你其实也是在帮沈家。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,也听说过我们沈家的过往。

    我父兄为了保护皇上而牺牲,皇恩浩荡,皇上后来也追封了我父亲忠勇公的爵位。沈家看似满门风光,可家中无男丁,这爵位再耀眼,沈家也无人可以承袭。

    幸而沈家多年前就已经开始经商,这些年来积累了不少的财富,即便不能在沙场上为国争光,却也是成为了上京的财头。

    这一切都仰仗皇上多年来对我们沈家的照拂,可这份照拂又能持续多久?皇上是念着我父兄的救命之恩才会如此,可皇上年事已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