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儿成啊!”

    霍夫人苦口婆心地劝道:“你没有为人父母,不知晓为人父母对待子女的心。尤是女子,后半生无所依,要你母亲如何能安心?

    你照顾你母亲,对她尽孝,想让她身体康健心情舒畅,就得先让她能安下心来不是?便是不为着自己,为着沈夫人,也得细细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曾想过,但又何来指望?”沈秋辞苦笑着摇头,“世子犯了大错,被皇上判了斩首极刑。皇上照顾我们沈家,这才许了我在世子行刑之前可以与他和离。

    但圣旨终究抵不过悠悠众口,那些世家夫人平日与我碰面,都是笑脸相迎好话说尽。可背地里,又有那个不议论着,说我是克死了夫君的不祥人,是丢了沈家脸面的寡妇。

    若再嫁人,这样的难听话还不知要听多少。与其如此,倒不如这一生都守着母亲、守着沈家安分守己,最起码不会落人口实,让人在背地里戳脊梁。”

    “岂有此理!”霍祁怒而拍案道:“是哪家不长眼的,敢在背后里这般议论你?你与世子和离是皇上下的圣旨,那些妇道人家在背后议论你,难不成是在质疑皇上的旨意?

    你只管告诉伯父这些上不了台面的风言风语是从谁口中传出来的,他们这般欺辱你,伯父定要在皇上面前参上一本,让他们没有好果子吃!”

    霍垣鹏也从旁劝道:“这些在背地里看人笑话,说三道四、落井下石之人,实是连为人也不配了,更遑论能配得上沈妹妹?要我说,沈妹妹自当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男儿郎。”

    霍家人你一言我一语,或是劝慰或是要帮沈秋辞出头,这般义愤填膺,显然是将她当成了自己人。

    这些或虚情或假意的话,沈秋辞照单全收,

    她眼眶微红,感动不已道:

    “阿虞不知从哪里修来的福气,能得伯父伯母与霍哥哥这般维护,阿虞实在感激不尽。”

    她没有称呼霍垣鹏为霍公子,而是依着霍垣鹏叫她沈妹妹,而回称了一声霍哥哥。

    这称呼暧昧,旋即就让霍家几人对沈秋辞的心意有了几分揣度。

    如此倒也是不急着撮合她与霍垣鹏了,待用完膳又闲话了片刻,见外头天色已晚,霍夫人顺水推舟要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