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垣鹏笨拙地跑到门前,一把将房门拉开,

    却瞧见门外傻站着的人,竟是香怡和阿诺。

    她二人也是吓傻了,见房门骤然被拉开,忙不迭跪在地上叩首赔罪,

    “老爷夫人恕罪,奴婢不小心”

    霍夫人上前瞥了一眼,才见是香怡打翻了药碗,将里头新鲜的紫车河洒了一地。

    她心口一阵抽痛,耐不住性子怒声道:

    “天老爷!你是有多大的胆子敢将这东西打碎了?我”

    “夫人。”

    霍祁拦了霍夫人一把,示意她噤声。

    而后沉声问道:“方才我们说的话,你二人在门外都听见了?”

    香怡声音发颤地回话,“老爷恕罪奴婢、奴婢不是有心的。”

    有心无心并不重要,霍祁在乎的,只是如何让她们永久地守住这个秘密。

    对于他这种在朝堂上搏杀了多年的奸臣而言,他只信一个道理,

    这世上,唯有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。

    外人都道霍家对待下人极为照顾,可却不知在霍家每年莫名其妙消失的下人也不在少数。

    在霍家伺候的下人,多半都是无亲无故的可怜人。

    用这样的人,若是他们安分守己,做好自己的分内事,多少好处霍祁都舍得给,

    可若是他们做错了事,又或是无意中撞破了什么秘密,料理起来也颇为简单。

    只消抹了脖,随便往乱葬岗丢去埋了,无亲无故的也无人在意他们死活,

    倘若有人问起,对外只说他们找了更好的活计,去了外地做活便是。也省得麻烦。

    很显然,他此刻也想用老法子来料理了香怡和阿诺。

    却在刚刚抬手,准备唤人来将她们带下去处置了的时候,听霍垣鹏开了口,

    “爹,香怡和阿诺的厨艺甚好,既然她们都听见了,不如就留她们伺候后日的晚宴?”

    说完立马低眉,给香怡丢了个眼神。

    香怡和阿诺忙爬到霍祁身前,叩首如捣蒜,

    “求老爷给奴婢一个机会,奴婢一定会将贵客伺候周到,让老爷和夫人满意”

    霍祁面露疑色垂眸审视着二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