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并不觉得意外,自顾继续烧着纸钱。

    裴承韫走到她身旁蹲下,分了些她手边的纸钱,一边往铜盆里送,一边低声道:

    “天玑办的事朝廷已经结案。我寻了死犯,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他们身上。加之近来启朝各地再无同样犯案手法的案件发生,相信要不了多久,皇上就会彻底淡忘此事。”

    沈秋辞闻言并不抬眼,“多谢你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。”裴承韫默了默,又问:“前两日你去了霍家?”

    沈秋辞手上送纸的动作一顿,“裴大人似乎对我的行踪很是了解。”

    裴承韫忙摇头,“霍垣鹏是个嘴上没把门的。他四处说与你走得亲近,两家更有结好的意图按说这是沈姑娘的私事,裴某本不该多嘴,可那霍垣鹏实在不是个什么善茬,他”

    火光倒映在裴承韫的面颊上,

    沈秋辞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,听他如数家珍般数落着霍垣鹏的不是。

    直到瞧见他面色酡红,也不知是被火暖的,还是急得臊了,

    沈秋辞这才似笑非笑地打断了他的话,

    “裴大人与我说这么些,是在吃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