圆滚滚的,跟小猫似的。

    她问兄长,“哥哥,为何除夕夜,人人家中都盼着打铁花?”

    兄长笑着摸了摸她的额发,“铁花燃尽,邪祟尽除。”

    “那什么是邪祟?”

    “阿辞还小,等你长大些,自然会明白。”

    时至今日,这世上到底何为邪祟,沈秋辞早已心下了然。

    于她望着霍垣鹏离去的背影回忆往昔之际,霍夫人瞧她晃了神,还以为她对霍垣鹏依依不舍。

    霍夫人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,打趣道:

    “有些事就得他们男人去做,咱们妇道人家做不来,只有给他们鼓掌喝彩的份儿了~”

    沈秋辞含羞笑应,旋而举起酒杯,相敬霍祁夫妇,

    “阿虞不懂事,劳烦霍家上下为了我的心愿而奔波忙碌。此恩阿虞暂无可报,唯有薄酒相敬,以谢恩德。”

    方才在席间,沈秋辞已饮了不少酒。

    霍夫人生怕她等下喝多会耽误了晚上的‘正事’,于是忙拦住她,

    “你这孩子,与伯父伯母这般见外作甚?为着你的事,我们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,且这对外人难于登天的事儿,在咱们霍府不过是小事一桩,你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
    霍祁也跟着附和道:“正是,沈姑娘就莫要与咱们见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