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连喊出声的机会都没有。

    在沈秋辞动手的刹那,香怡和阿诺分别堵住了霍祁与霍夫人的嘴,

    “老爷、夫人。更深露重,还是莫要惊呼扰民了。”

    沈秋辞看着疼得浑身打颤、冷汗涔涔的霍祁,冷着声音吩咐香怡道:

    “松开他。”

    她目光游移至熔炉里仍沸腾的铁水上,

    “铁水还有富余,左右我也闲着,长夜漫漫,我可以陪你慢慢耗。霍大人到底要不要与我说实话”

    她将花棍重新没入铁水中,徐徐搅动着,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,

    “你自个儿看着办。”

    凭是铁打的好汉,刀架在脖子上可能不会惧怕,但若是将他从身到心都折磨一遍,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折磨致死,便是再坚强的人,心理防线也会逐渐瓦解。

    更何况霍祁还盼着沈秋辞能放过他的妻儿。

    见沈秋辞再度举起兜满了铁水的花棒,霍祁终于松了口,

    “我说我说!”

    他捂着胸前溃烂的伤口,喘着粗气道:

    “那封玉河,他从前是个假太监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沈秋辞对此事倒是颇有兴趣,“仔细说来。”

    霍祁道:“当年他入宫行宫刑时,负责给他净身的是新人,手上功夫不利索,并未将他处理干净。而我之所以会知道这个秘密,纯属是个巧合。

    我手底下的御林卫负责东西六宫的巡护,有一日,有人私底下偷偷告诉我,他看见封玉河夜半溜进了昭纯宫。

    昭纯宫那时只住着兰嫔一人,他偷偷透过菱窗看着里头的动静,发现封玉河竟然上了兰嫔的榻,正在与她行鱼水之欢

    御林卫一时拿不定注意,跑来将此事先告诉我。我本该将此事告诉皇上,可转念又想,封玉河在御前得脸,是皇上跟前的红人,有多少朝臣想要巴结他都没有门路。

    我若以这件事威胁他,日后就能让他为我所用,来日带来的好处,可比告诉此刻向皇上告发他要多得多。

    于是我杀了发现此事的御林卫灭口,独自去找封玉河摊牌,以此事为要挟,让他事事都听从我的安排。”

    这宫廷艳事叫沈秋辞听得津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