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口强烈的压迫感,令封玉河几乎窒息。

    他费尽气力,才能从口中艰难地挤出一句完整的话,

    “你、你想做什么?我奉皇命来你府上问话,我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皇上必不会放过你!”

    “嘘。”沈秋辞将食指置于唇间,向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,

    旋而俯身下去,将封玉河从地上搀扶起身,又顺手重重合上了闺房的门。

    她轻轻推搡了封玉河一把,将他抵在门框上,语气温吞道:

    “公公别怕。我父兄的死你并未参与其中,冤有头债有主,我不会对你做什么。只是”

    她抬眉瞥一眼窗外沈夫人厢房的方向,

    “我母亲如今睡下了,你若执意要吵她安枕,我也不介意先割掉你的舌头,再让你安安静静地听我把话说完。”

    封玉河伺候在皇帝身边数十载,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?

    偏是被沈秋辞这两句轻描淡写的话,逼出了一身的冷汗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
    见他安静下来,沈秋辞也收敛了戾气。

    她随手拔出刺入封玉河小腿肚的簪子,

    簪头被特殊处理过,被削得极为尖利,又因沈秋辞力道控制适中,只浅浅刺入了封玉河的穴位,创面并不大。

    故而在簪子被拔下来的一瞬,封玉河就恢复了行动能力,且伤处也不见有血渗出来。

    沈秋辞回身重新落座于暖座,抬手指了指旁的空位,向封玉河抛去一个眼神的示意。

    碍于她绝对实力的压制,封玉河只得老老实实重新坐在她对面。

    彼此相对,主导权却在不知不觉间完成了置换。

    封玉河虚着声音问她,

    “沈将军从未教过你功夫。我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,各路高手通天本领见得多了,方才你钳制住我的功夫,绝非一朝一夕可以练就。

    且你当年有关于你父兄之事极为机密,这世上知道此事的人掰着手指头都能数清,你从何得知这些?”

    “封公公的这些问题,在你之前已有不计其数的人问过我,我早就答厌了,不愿再提。左右这些也并非什么重要之事,还请公公莫要纠结于此。倒是有一事”

    沈秋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