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秋辞浅笑着摇头,
“什么都不用做。公公只需继续回到皇帝身边好好当差就成。不过
从今往后,公公需得明白一个道理。你的主子,再不是皇帝,也不是霍祁,而是我。”
封玉河道:“你这是在威胁我?”
沈秋辞冷笑道:“你我互有把柄,谈不上威胁,说合作或许更好听些?当年我父兄因何而死,公公虽然不曾参与其中,但定也知晓来龙去脉。
我父兄为将多年,向来对启朝、对皇帝忠心耿耿,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朝廷、对不起百姓的事。可他们又落个了什么结局?
伴君如伴虎,皇帝连我父兄都能眼都不眨一下就取了他们性命,那么封公公觉得来日如果皇帝同样也对你的忠心起了疑心,你的结局,又能比我父兄好多少?”
闻言,封玉河沉默良久。
他是最亲近皇帝的人,自然比谁都明白皇帝的性格。
他的皇位来之不易,所以他珍视皇位,已然超过了这世间的一切。
任何有可能威胁到他皇权的人或物,他都会毫不犹豫将其铲除。
哪怕这威胁并不存在,纯属是他假想出来的,也毫不例外。
沈秋辞长久不语,给了封玉河足够的时间去思考。
直到封玉河再度抬眼,彼此眼神得一交汇,她才道:
“你帮我报仇,我帮你谋求后路。人人皆道皇帝万岁,但我向你保证,只要你肯听我的,我定能让你比‘万岁’活得更长久,更安稳。
你身为首领都太监,虽是阉人,但朝中谁人不给你几分薄面?说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绝不为过。这般风光与富贵,相信封公公也不想只于昙花一现吧?
反正你终归是要伺候皇帝的,这个皇帝若是不行,那便换一个伺候就是了。”
沈秋辞就差将她要弑君造反这件事说到了明面上,
封玉河明白她所图是什么,也知道这事的过程会有多凶险。
可事到如今,他还有的选吗?
答应沈秋辞,他或许还能以盼来日,
若不答应,那封认罪状一旦呈上御前,以皇帝的性格,便是将他千刀万剐,挖眼掏心,那都算是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