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她在与封玉河谈话时,条理清晰,重点明确,字句直往人软肋上戳,

    对付这样一个在御前活成了人精的人,她尚且游刃有余,又怎会在丹阳侯府受了这么些年的磋磨?

    裴远舟与裴老夫人有多少斤两,宁柏川还是心里有数的。

    这母子二人皆是欺软怕硬之徒,沈秋虞能四两拨千斤牵制住封玉河,又怎么可能对付不了裴家母子以及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妾?

    况且

    沈秋虞方才对封玉河动手之际,他躲在暗地里将她的招式看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这样的身手,快!准!狠!

    即便是他拼尽全力与她交手,百招之内恐怕也难占上风。

    且她所使的招数,看起来似乎与烛阴的帝后师承一脉。

    这种种不寻常堆叠在一处,桩桩件件都昭示着眼前人并非彼时人。

    但分明她的长相与从前无二,即便是这世上再精妙的易容术,也绝对做不到这般毫无破绽。

    宁柏川仔细打量着眼前人,

    少倾,脑海中闪过一个不真切的念头。

    不对!

    沈家原本还有一个女儿,是沈秋虞的双生胞妹,名唤沈秋辞。

    不过她多年前被烛阴掳走,音讯再传回启朝时,听说已是被烛阴贼人活烹泄愤了。

    难不成

    宁柏川思忖良久,试探地开口问道:

    “你是沈秋辞?”

    事情到了这一步,沈秋辞也没有必要再对宁柏川藏着掖着。

    她坦然颔首以做回应。

    宁柏川不免诧异,“你竟还活着?那难不成你长姐她”

    沈秋辞道:“我重回上京,本想与家人团聚,却不料是送了长姐最后一程。

    她自烟雨楼台跌落,瘫痪在床许久,精气早已被病痛掏空,回天乏术。

    我知道长姐的死并非表面上那般简单,她绝对不是意外从烟雨楼台跌落。

    我要查出真相,还长姐一个公道。于是,我便顶替了她的身份,成为了丹阳侯府的当家主母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呢?”宁柏川又问:

    “当年你被烛阴掳走,沈将军为了将你寻回杀红了眼,大破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