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皇后在凤鸾宫设宴,原本是要庆贺沈秋辞伤势痊愈的,

    但现在,席间早已成为了萧景珩的主场。

    他在席间又是主动帮皇后布菜,又是吟诗给众人助兴,忙得不亦乐乎。

    旁人的主场,偏他在这儿又蹦又跳的,

    急于要在皇后面前表现,反而适得其反,活脱像个跳梁小丑。

    凡此种种,令沈秋辞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。

    原以为他是个能沉得住气,有心计、有城府之人,

    可如今看来,或许是她当日看走了眼也未可知?

    用完膳后,沈秋辞以母亲身子并未完全康复为由向皇后请辞。

    皇后本是说要送沈秋辞一程,萧景珩却道:

    “外头起风了,母后畏寒,不如让儿子替母后送沈家姐姐一程?”

    皇后笑着颔首,直夸他懂事,遂许了他。

    离宫路上,萧景珩遣了跟着他的嬷嬷,只身一人相送沈秋辞。

    行至长街,环顾四下无人,沈秋辞冷着声音揶揄萧景珩道:

    “你以为你送皇后一副东珠,在她面前极力表现出自己的孝心,就能让她对你刮目相看?让她对你像对萧景玹一样一视同仁?”

    沈秋辞放缓了脚步,语气不免夹杂了几分戏谑,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方才在凤鸾宫外听见了皇后与我的对话。皇后待你当真是极好,你这年纪,她已开始为你谋算后路,开始挑选封地了。”

    她本以为萧景珩会尴尬吃瘪,怎料他却只是淡定地回了句,

    “我从未想过要讨好皇后。”

    他对皇后的的称呼不再是‘母后’,言语间的态度,也与方才的乖觉温顺判若两人。

    沈秋辞侧目看着他,“所以?”

    萧景珩冷漠道:“我得让她觉得我是个傻子。在她面前我必须是愚钝的,她收下那副耳坠并不会对我另眼相看,只会觉得我是在有意讨好她。

    她越是觉得我容易掌控,稍使手腕就能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,我就越是能在她的温柔陷阱里,得以喘息。

    我知道当初她愿意将我养在她膝下,不过是为了帮萧景玹扫清来日登基的阻碍罢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语气沉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