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虫子和平日所见的虫子有些不同,

    外表并没有甲壳包裹,远远看着就像是一坨米黄色的肉。

    只在眼睛和口器的地方隐隐发黑,像是撒上去的墨点似的,看上去说不出的古怪。

    “这是何物?”贾彧问道。

    沈秋辞笑而不语,只从桌案上取了一块尚未过火烤炙的生肉,随手丢入了袋子。

    肉一落底,原本熟睡的虫子立马来了精神,动作极快地趴在了肉的表面,将身体团成了一个球状。

    贾彧正纳闷着,又见若星从腰封处取出了一小截用骨头做成的哨子,置于唇边轻轻吹了一声。

    下一刻,

    贾彧便看见那只趴在生肉上的虫子张开了口器,嵌入肉中,撕下了一小块迅速吞下去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他的五脏六腑也此起彼伏地传来难以忍受的剧痛。

    这痛感无法用言语表述,

    仿佛有千百把这世上最尖利的刀,同时刺穿皮肉,贴着骨头剐蹭搅拌,要将整个人都从内部捣碎一般

    痛到四肢乏力,倒在地上连打滚的力气都没有,

    喉头更像是被泡发的海绵堵住,连叫喊都发不出声。

    须臾间,汗水已将贾彧浑身上下的衣衫浸透,

    他只觉每一瞬息都比死还要难熬,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那痛楚才渐渐消减下去。

    只留下被折磨到竭力的他,眼前恍惚出了残影,看着沈秋辞低眉冷眼注视着他,

    “这袋子里头装着的,是用来行蛊术的蛊虫。且这蛊虫更是烛阴不外传的秘术,能解此蛊之人,当世只余我一人。

    而这蛊虫,早已在你品尝若星为你所烹的美食时,不经意间吞下去了不计其数。它们附着在你的五脏六腑上,寄生、繁衍,生生不息。

    每当有人吹响骨哨,蛊虫听见了哨音,就会如同你方才看见那般,疯狂啃食它嘴边能啃到的一切生肉。它们会将你的心肝脾肺肾都当成它们的饲料,在你的身体里大快朵颐。

    而它们造成的伤口又十分细微,要不了多久,你体内的伤处就会自愈,再长出新的嫩肉来。这些蛊虫会永远活在你的身体里,与你共生共存,叫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”